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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小】月夜传说(上)

●又名《养伽糊口》

●落单狼人伽X不老的魔法师小,年下养成注意

●好心的魔法师收养了可怜的小狼崽结果被吃掉了的悲惨遭遇【不是

●200fo文,感谢点梗的小天使捧场! @尛夕

●ooc请不要殴打作者,有点无聊但还是希望点开的大家能食用鱼块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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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危险的山谷,可怕的密林,小镇边缘酒馆的老板每次讲起都无比自豪。

“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喝多了燕麦酒,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就到那个林子里去啦!传说那里有吃人的狼人,恶毒的巫师,还有上古恶魔的骸骨,那天等我酒半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冲过村里人拉起的围栏,走到森林挺深处了。”

酒吧吧台的木板被他激动之下分外粗重的动作压得吱呀吱呀响,即使被用粗布巾擦拭了很多次依旧显得有点浑浊的玻璃杯子在刚刚被注入的冰凉酒液的作用下被用力的砸在了戴着尖顶大檐帽的的外乡客人面前,远处辛劳了一天的铁匠、猎手和农民们显然已经对他这个无从考察的故事失去了兴趣,只是发出几声类似“老汤姆又在吹牛皮”的哄笑,就又忙着讨论工作和插科打诨了。几个跟着父亲混进来的孩子们倒是兴致勃勃地踩着高高的木板凳,张望着酒吧老板,叽叽喳喳的要听故事的后续。

沉默的客人显得兴致缺缺,有些残渣沉积着的葡萄酒让人想起酒窖湿哒哒的木地板发出的霉味,他皱着眉头抿了一口,直到发现味道竟然还不错的时候眉头才微微舒展了。他整理了一下宽大的袍子,一只手撑起自己的下颌,抬眼看向孩子们和老汤姆嬉闹的方向,好像有点怀念什么似的。

 

老汤姆卖够了关子,也享受够了孩子们的乞求和期待的小眼神,灰色的粗布往桌上一拍,清了清嗓子,双手撑着吧台压下身子,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孩子们也赶快从吵闹中噤声围拢过来。

“那天晚上刚好是满月,我发现自己站在一块平坦的山岗上,树林里阴森森的看不到村子的灯火,四周还能听到不知是什么动物的嚎叫声!你们听说过山林里有关狼人们月圆之夜会到月下分食动物的那个传说吗?我敢说那些特别洪亮又低沉的嘶吼肯定是狼人的声音,那天晚上可能是狼人的集会或是部落间的大战!而且这些都不算什么,你们知道吗?我还看到传说中住在森林里的那个巫师了哦……”

 

“哇!”

孩子们发出惊恐的叫声。胆小的女孩子们抱紧了手中的娃娃,但是身体丝毫没有后退,反而将头伸得更靠前了一些。

“他有尖利的獠牙吗?”

“他真的会吃小孩来保持青春吗?”

“他看见你了吗!怎么没把你抓走?”

“哼哼,要不是我急中生智躲在树丛中屏住呼吸,现在也许早就被他丢进汤锅熬成不知什么毒药了!你们是没看到那天森林深处的那场大火,嚯,那亮的,明明是晚上愣是染红了半边天,吓得我一步都不敢往前走,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狼人的嚎叫声已经渐渐停了。我刚想通过星星辨别一下方向赶紧回到村子里来,就看到那个巫师从火光最烈那个方向的深林里走出来了!虽然他的袍子是深色的,但我可看的一清二楚……”

“什么?”

“怎样?”

“他怀里抱着一大团还在蠕动的东西,而他的身上,全都是血!”

孩子们尖叫成一团。

“啊!好可怕!”

“他抱的是什么啊!?”

孩子们尖叫成一团。胆大的男孩们依旧满脸兴奋跃跃欲试,坐得远远的父亲们笑的比之前更加大声,呵斥孩子们不要听信老汤姆的胡言乱语计划什么白痴的探险活动,挥着拳头威胁说要将小调皮蛋们的屁股全部打开花,自己却只是高举啤酒杯和围坐在桌子周围的人们干杯,没有人真正去干预孩子们兴致勃勃的讨论。

外乡的客人用手指轻叩着也有些发霉的吧台桌面,一直没多少表情起伏的脸上竟然扬起了一点点小小的微笑。


读过一个故事的人,再次翻开扉页时有种参透未来的快乐。

(2)

森林里面住的是一个可怕的巫师,这一点大家都知道。关于他的传说有千千万,但是每个传说都无一例外的提到他青春永驻,法力高强,在密林的深处有他的石头小屋,而走进那里的人没有任何一个活着回到出发的地方。传说他会用狼人的犬齿,孩子的血液,鳄鱼的皮肤和鹰的利喙配置能让人长生不老的药剂,幽暗的密林是专属于他的牧场,任何旅人都不是他欢迎的访客。

可怕的巫师小心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离群索居,独来独往,人们不接近,他也乐得轻松。

飞鸟靠近密林的深处,从来无法返回。

被阴暗的魔法光辉和沼气惊吓得撞上了树枝,又能怪谁呢。令人畏惧的巫师一边帮鸟儿治疗翅膀的擦伤一边冷漠的想着。

我只是想要它身上七彩的羽毛才救助它的。

走兽靠近密林的深处,都会发出悲痛的哀鸣。

不知道这里的植物常常带着锋利的毒刺吗,这又能怪谁呢。令人胆寒的巫师一边催眠呻吟的野兽一边冷漠的处理着血淋淋的伤口。

我只是想要它温暖的绒毛才救助它的。

人类走进密林的深处,都会迷失方向,听到可怕的诅咒和声响。

这么弱小的人类还要接近这危险的地方吗,这真是傻到家了。令人瑟缩的巫师一边装神弄鬼的派出使魔去密林的边缘鬼哭狼嚎,将靠近密林的人类全部吓跑一边冷漠的准备着今天的晚餐。

我只是不想他们给我添麻烦而已。

森林里最最可怕的巫师先生确实是不老的,他就这样一年两年,直到好几十年都一直呆在密林的深处。

人们关于他的传说从坏脾气的危险巫师代代相传,逐渐变成了一个生啖人肉吞吃幼童的老不死的怪物,但是小心没有出门去吵吵嚷嚷的争辩。反正无人知晓真实面目的邪恶巫师哪怕走在大街上也是不会被人认出来的,只要常常更换拜访的小镇,再带上足够多的金币和他那张莫名受到方圆百里内的女人甚至男人们青睐的脸,不管是陈年的佳酿还是配制魔药所需要的种种素材都不是那么难以得到的东西。

森林里最最危险的巫师先生确实是独来独往的,他就这样一年两年,直到好几年都只和自己的使魔说话。

巫师先生并不知道寂寞是什么的,也丝毫不善良,他又冷漠又可怕,从来不是什么善心的人。

所以他在狼人的部落之战后会把那个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小东西捡回家,也纯粹是为了把他的牙齿拔下来磨成药粉,把他身上的皮毛薅下来做成温暖的手套和帽子,绝对不是心生怜悯或是正义感,也绝对不是对小孩子有什么特殊的喜爱。

巫师先生这样告诉自己。

至于为什么要把他养大呢…

小心后面五十年都没能将这个问题彻底想明白,但是前五年他说服自己的理由还是挺充分的:

这小家伙的牙齿太小了,要养大一点才适合磨成粉。

小心一边把血淋淋的小家伙小心翼翼的放在温水里洗干净,用暖乎乎的毛巾揉搓他粘连着血块的蓝色头发,一边让使魔用小火温上了甜丝丝的蜂蜜牛奶。他用手指轻轻地扒开那两片有点发白的嘴唇,看着那四颗刚刚生长出来的乳白色犬齿思索着。

狼人的小崽子,到底要喂点什么好?

(3)

从小心糟蹋了自己最好的一件长袍将这只小狼崽子抱回来的第一天开始,林间的小屋再也不是什么安静的地方了。

前几天昏迷又发烧的反复着,但还算是安静。被布巾擦拭干净的小脸意外的稚嫩又白皙,因为持续的发烧有点泛红,偶尔发出几声呜咽和嘤咛,更多时候却让巫师几乎忘记自家阁楼的客房里还有这样一个小东西在。直到某一个早晨,一楼药材室的天花板传来中午坠落在地的声响和几乎微不可闻的呻吟声,小心才后知后觉的知道昏迷中的小崽子已经转醒了。

刚刚能挣扎着爬起来的小兽明明半边身子还裹着纱布陷在柔软的棉被里,眼神却凶恶的不得了,整个眼白都被血丝密布着,要不是这小家伙确实还没成年,虽然头顶还顶着支棱的耳朵,身下还压着绒毛根根直立的尾巴,眼睛却没有变成危险的竖瞳,牙齿更没有锋利的伸出,小心几乎要以为眼前这个好凶好凶的狼人崽子下一秒就要变身成狼人的姿态,扑上来撕咬自己的脖颈后逃之夭夭,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向那的方向去寻找他的部落了。

但小心是不怕的,不老的巫师也不仅仅是青春永驻而已,戍守一方的人当然要能拿得出看家的本领,别说是小只的狼人,即便是杀红了眼的几只成年狼人站在他的面前,也实在难以让小心担惊受怕。

“我带你回到这里的,你受伤了。不想死的话现在乖乖别动,好了以后爱去哪去哪。”

小心准备了好几天的开场白全都卡在喉咙里,最后滚出来的几个音节还是像小镇口贴的通知一样简短又冷漠,他暗自有点莫名的对自己的嘴拙恼火,但是最终也没有再开口。手中的牛奶杯在警惕的注视下被放在床头,可怕的巫师大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袍子,从楼梯间哒哒哒的走下去了,

其实小心知道这小家伙怕是没地方去的。

那个夜晚他到那片狼人部族争斗的地方时两方的队伍都早已不知所踪,火把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篝火也已经快要燃尽,已经不复把小心从睡梦中惊醒的那能染红半边天的耀眼火光。烧焦的树干在地面上交错,有些已经化为灰烬和那些还在燃烧着发出烧焦气味的尸体混在了一处,血液已经不再流淌了,只有一些还算新鲜的尸骸还在滴着血珠,低洼的地方已经形成了小小的血水坑,但很快就会被森林里的泥土吸收。他只看到了这个挣扎着向他奋力抬起手的孩子,没被额头流下来的血液糊住的那只眼睛拼命的睁大,闪烁着求生的欲望。

想要活下去。

乌鸦和秃鹫很快就会来啄食这里的腐肉,枯枝和泥土会覆盖难以变质的累累白骨,几次日沉月落过后,这个战场会在自然的力量之下销声匿迹。不会有人知道在一个月圆之夜这里曾经经历过一场怎样的博弈和厮杀,也不会有人知道这些枯骨中有一具源自一个尚不懂事的孩童。



我可以走开的。

小心迈过烧焦后还在冒着青烟的残破树干,将那个已经彻底昏迷的孩子抱在怀里,任由那孩子和不知道哪个狼人的血在自己心爱的亚麻法袍上浸开好大的一片污渍。

狼人的新鲜牙齿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我应该珍惜才是。

恐怖的巫师自言自语的催眠自己,好像这只不过是又一个无尽时光中的消遣罢了。

(4)

幼兽毕竟就是幼兽,刚刚清醒时的恐惧和敌意迅速退去,昨夜的火光和嘶吼重新占据了他那小脑瓜。

黎明时分狼崽子闹着要回到那战场,固执的仿佛不知道其他任何事,小心如了他的愿。

毕竟有些东西不看到的时候就会怀抱有期待,就难以相信,而有时候这种期待只能成为前行的负担而已。小心没有教养过孩子,他只能选择用残忍的真相作为教材,这总比让一个陌生人用天真的童话来教养狼人幼崽来的更靠谱些。

他以为这孩子或许会哭闹,会崩溃的尖叫。但是这个他只是怔怔的看着战场,跪了下来。他在几具尸体前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哭声,脊背痉挛一般颤动着,但是并没有发出小心预想中的喊叫。在森林里显得那么渺小的一个背影,却让铁石心肠的巫师先生突然有一种从背后走过去抱住他的冲动,他突然觉得也许这能让那个在山风中看起来几乎被吹倒的身影看起来不那么脆弱,不那么无助。

但是在他酝酿好情绪之前,那个孩子就站起来了。脸上还粘着鼻涕和眼泪,但是一双眼睛在红肿的眼圈之间依旧撑得大大的,他向小心伸出了手。

“谢……谢椅。”

他非常用力的吸了吸鼻涕,“可以…带窝肥家吗?”






冷静下来的小狼崽子很乖,有点太乖了,以至于可怕的巫师先生一度怀疑他是被自己吓坏了,偷偷的在牛奶里混了几次安神的草药。发现狼崽并没有多大的异常行为,也就终于稍稍放松下来。

小狼崽还不能完全变成人形,尖尖的耳朵和毛茸茸的大尾巴始终摆来摆去,暴露着初到新环境的紧张和负伤的不安,在小心更换绷带的时候更是全身上下的神经都绷紧了,不知是疼还是怕。但是从来没有挣扎或是躲开,和小心印象里自己以前所住的村子里蹭破皮就能嚎一宿的孩子们有点不同。小心试探性的用药棉往伤口上轻轻的按了一下,就看到那个小小的身体剧烈的颤动了一下,嘴唇都被咬得有点发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但就是固执的不肯叫出声。

狼人的小孩都是这样的吗?

巫师小心突然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连带着手下的动作都更轻了几分。

小东西似乎还是懂事的,虽然话说得磕磕绊绊,但是反复的跟巫师先生比划着“回家”“找家里人”“小心坏人”之类的词语,蓝色的大眼睛里有种执着和坚定。当小心问起他的名字的时候,狼崽子说出了他自清醒以来说过的最清晰的一句话:

“我叫伽罗。”那双蓝色的清澈眼睛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巫师,“族长说,是守护者的意思。”



小心切面包的手停顿了一下,又继续用不怎么锋利的面包刀将圆面包切成一片一片,涂抹上覆盆子甜甜的果酱递过去。

“是个好名字。”他简单的评价道。

(5)

这块面包不太好运。

虽然他的一众兄弟姐妹都面临着在胃酸里殒身的悲惨命运,但是这种死法其实比丢在垃圾桶里来的体面多了,至少作为食物的使命得到了成全。

狼崽子极其嫌弃的呸了好几口,似乎对面包的的味道难以接受,看他的状态仿佛吃进嘴里的不是新鲜的甜面包而是用石膏糊成的散发着奇怪味道的建筑材料。再乖巧也还是个孩子,对事物的嫌弃还不能用波澜不惊的表情很好的伪装起来,或是像他成年后一样面带微笑又不着痕迹的偷偷处理掉。五官像包子似的皱成了一团:

“唔好ci……”

他非常小声的嘟囔了一句,但是下一秒就意识到什么一般住口,继续往嘴里填充那些他吃的极其艰难的面包片。若是换个更迟钝些的饲主只怕都不会察觉伽罗的这些小小动作,但是独居太久的人对一个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活物显然难以控制注意力的投入。

“不合胃口?”

小心憋了三天才终于问出这个问题。

“没有!”伽罗拼命摇头,毛茸茸的耳朵都跟着剧烈的摇晃起来。


没有才怪。



小屋旁的巨树里是巫师的藏书阁,他顺着上下不齐的旧梯子爬上爬下的好几天,闪耀着萤火光辉的使魔跟着小心在各种灰尘厚厚的藏书间爬来爬去,总算是解决了“狼人的幼崽到底吃些什么”这个原本开口问问就能知道答案的学术难题。

“幼体的食性接近狼,随着成长会向人类靠拢吗……”

可怕又冷漠的巫师先生拿着单片眼镜艰难的辨认着由于纸页霉变有些难以辨认的古老文字,若有所思。

第二天的餐桌上多了四分熟的牛排。

(6)

伽罗说他是知道回家的路的。

月亮刚升起来的时候向着蓝色星星的方向一直一直走,走到肚子很饿,吃饱继续走,走到肚子又很饿的时候跨过不宽的小河就是他的家了。但是被缠成绷带精的小家伙显然是不能胜任这样长途跋涉的路程的,于是帮小朋友回家的事项被编进了日程,变成了紧挨在拆绷带和做恢复性训练后的第一项活动。

伤筋动骨一百天,没有骨折的小狼崽运气还算好些,小心觉得一个月足够恢复力挺强的小家伙完全恢复的活蹦乱跳了。

时间真的是相当神奇的粘合剂,期初行为规规矩矩生怕给巫师先生添麻烦的小崽子渐渐开始会在他坐在摇椅上吃下午茶时偷偷地溜过来,好奇的仰着头打量书脊上的文字,或是远远的躲在药剂室的门口注视着咕嘟咕嘟冒着泡泡的大锅。


“锅里是什么呢?”

好奇心终于战胜了客套和恐惧,躲在门口的小家伙的尾巴从裤腰的地方伸出来,有些乖巧的左右摇摆着。

“是长生不老的药水,还会毒死小孩。”

可怕的巫师阴恻恻的恐吓道。


但是机敏的小家伙很快发现那些绿油油的药水被装进了瓶子里,巫师先生在那个尸骸遍地的高岗上洒下药水,焦黑的树木和藤蔓就重新冒出了浅绿色的嫩芽。枯骨被翻起的泥土掩盖,挺拔的小树成了傲然的纪念碑林立,大雨后失去巢穴的小鸟飞来在此安居下来。穿着厚重斗篷拄着法杖的巫师似乎并没有发现跟他一起溜出小木屋,一路都躲在他身后的小伽罗,当几只小黄莺围着他飞来飞去时他也并没有躲闪,而是轻轻地抬起右手任由他们停落在指尖和手腕,在清晨的林间自由而婉转的歌唱。

晨风吹落了斗篷的大兜帽,小狼崽突然发现巫师先生此刻竟然是微笑着的:暗红色却晶莹透亮的眼睛和露水一同反射着初升太阳的光辉,嘴角只有一抹浅浅的弧度,让人几乎看得窒住了呼吸。

彼时的小家伙丝毫不明白自己突然的心悸从何而来,他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却踩到了一根干枯的小树枝。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但是做贼心虚的伽罗还是吓得原地颤抖了一下,头也不回的狂奔回小屋的阁楼里了。


(7)

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不够巫师的小屋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大变化,但却足够原本是用以堆放杂物的小阁楼变成充满生活气息的小房间,足够二楼的窗户垂下一根方便小狼崽爬上爬下的粗麻绳,足够小心买两套餐具,在厨房增加一个储存生肉的魔法冰箱,足够伽罗摸清木屋里的角角落落,也足够胆大起来的他抱着小心允许他翻的书找到可怕的巫师先生,希望巫师先生能教他读书和写字了。

巫师先生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拒绝。

反正一个月以后,他就会走了。

“我是巫师哦。”

“我知道啊。”

“可怕的巫师哦。”

“才不呢,故事里都是说谎的,小心是善良的巫师先生。”

小孩子头上还缠着纱布,却笑得异常灿烂。

“我亲眼看见的哦。”




恶毒的巫师先生突然产生了一个非常符合他设定的阴暗又可怕的想法,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受了那些坊间故事的影响变成凶狠的怪物了。

为什么呢?

有一秒,突然想把这个孩子留下来。

(8)

事实证明,他真的变成一个恶毒的巫师先生了。

拆绷带时的小朋友那么兴奋,他却有点不爽。

跋涉着寻找部落的小朋友那么信心满满,他却忍不住不冷不热的没有回应他一路上的吆喝。

看到已经只剩下遗迹的空空的部落的小朋友震惊的跌坐在地上,他却莫名升起了一丝窃喜。

看着积了尘土的图腾和熄灭已久的篝火,只剩下木桩的帐篷,没有食物和饮水剩下的山洞,他竟然觉得突然松了口气。


这不正常,这太恶毒了。



巫师先生努力让自己沉浸在和小崽子相同的被大部队迁徙落下的无助和失望中,但是那一点庆幸感那么清晰的藏在心脏的一个角落,无论怎么努力都赶不出去。

“你愿意留下吗?”

恶毒的巫师先生听到趁人之危的自己这样说。




“你可以把木屋当做你的家。”

这次,他总算是足够勇敢地走过去从身后抱住那个小小的身影了。

++++++TBC++++++++

未完!!!!待续!!!
这样分开更新是为了显得我勤快一点(´°̥̥̥̥̥̥̥̥ω°̥̥̥̥̥̥̥̥`)咕咕咕太久被女神嫌弃了我我我1555551!!!

淡如水的无聊故事,感谢读到这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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